【不二观】尧山（狐妖paro）
Day 17
有点向观不二发展的样子（doge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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尧山·三
温暖的火光将优质的木柴烧出噼啪的声音。
“既然火烤不化冰，你怎么不拦着我呢。”
“你想让我怎么拦你！用眼神吗！”
有一尊雕像在那里挡着，风似乎小了许多，不二很享受的用观月没有被冻结的几条大尾巴围住自己，顺便把对方当风墙，守着火堆惬意地烤烤手，面上带笑。
观月对此简直忍无可忍，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将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几条尾巴从不二身上移开，可对方总是孜孜不倦地又把他的尾巴抓过来围上，就好像那是他的东西似的。
“呐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不二将观月的尾巴往脖子上一裹，向火堆又蹭了蹭，温暖让他的心情大好，他笑呵呵的问道。
“你连尧山的主人姓甚名谁都不知就来寻？”
不二怂了怂肩膀答道，“是啊，那又怎么样？我这不是找到了？”
观月心说这个人还真是随便得紧，看起来心眼不多的样子，他一双狐狸眼轻轻一眯，一单新的好生意在脑中浮现了出来。
赊感情是有风险的，情之一字最是奇怪，有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动真情，便永远也还不清这笔情账。而神树一旦实现了奇迹便要与他的申请者索要一部分报酬，如果申请人不能在最终期限内将情感交付，神树便会取走申请者与奇迹相对应的力量作为弥补和惩罚，所以即便是最烂好人的黑狐妖也不会轻易赊账，没有谁喜欢拿自己的修为开玩笑。观月答应不二当然不是真的出于好心，他或许还有些微薄的同情心，可每年冻死在他山上求而不得的人没有百个也有几十个，他大可不必为了一个个体的生命而去改变自己做生意的原则。
他是在不二的身上看到了商机。
不二周助是修道之人，他所要拯救之人又是天下第一的道家之主，修道之人的七情六欲难能可贵，当初名噪一时的虚空之泪正是天下第一的妖道用最真挚的情感所炼，他看中不二并非无情无义之人，他能为手冢冒险来寻他，在他看来两人倒也有些搞头，若是不二能在他的培养下与手冢生情，待时机成熟再收走不二情感去填充账目将他们拆散，这份情感足以比得上他两百年的修为，如果运气好，手冢会为了找回这段情感而找他索求新的奇迹，到那时，他们就要付出更多，而他，他就能赚得更多，从为了一个心愿出卖情感到出卖灵魂，这样的剧本他已经写过太多了。
观月想着自己从未偏差过的爱情剧本，迫不及待的想看不二这个欺负了他的家伙最终为情所困的模样，他勾起坏笑，开口说道：“我叫观月初，你叫我观月吧。”
不二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，他没有多想，“你不姓尧山？”
“你听说过狐仙负骨拜月*么？我虽属妖界统领，却不附属于任何土地，天地之初我便存在，我也不知自己何处来，所以我以传说为名姓，我姓观月，不姓尧山。”
观月言罢，身上的冰霜随着他运起的妖力而逐渐融化，他动了动手指，把自己的尾巴又一次从不二身上抽了出来。冰霜终于化去半数之多，观月终于从僵硬中解脱出来，他单臂轻拂，将不二身边燃着的火焰熄灭，两团化作妖风的仙云又汇聚回来，逐渐化回原先那个金碧辉煌的宫殿，形成一个充满了幻觉的结界，将风雪都尽数挡在外面。
温暖让不二松了口气，他站起身来。“那么，我们这就动身，手冢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不着急，他一时半会还死不了。”观月抖了抖自己耳朵上的冰雪，眼中勾起一丝悬念，不急不缓地从怀里掏出一卷金丝织就的锦缎卷轴。在不二疑惑之际，哗地一声，卷轴被观月抓着一边抖开，一行行天书展现在不二眼前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不二想要尽力看懂上面的文字，可显然他在白费功夫，那本卷轴上记载着的并非任何一种人类文明的文字。
“嗯哼，在这里签个字吧。”观月靠近不二，抓起他的手腕，“不喜欢的话，按手印也可以哦。”
“我看不懂这里写的什么。”
“这是被神树监督的抵押书，签下这个我可以给你赊账，但前提是在你付清报酬之前，你的一切都归我支配，而你，将没有抵抗的力量，神树会控制签署人的心智，签了这个，你就无法做出任何伤害我的行为，嗯哼哼哼，当然，签署是绝对自愿的。”观月的笑容在不二看来绝对称不上令人安心，不二皱起眉头，他有些犹豫。观月理解这种犹豫，将自己作为抵押饶是谁都会犹豫，但观月并不急于一个答案，总有人比他更着急，比如那个正在生死边缘的手冢。
“我签。”
———tbc
*白狐拜月，狐仙的一种民间传说，狐仙头顶骷髅拜月亮可增进修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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